每次打开网站，那些弹出式的无穷无尽的cookie设置简直就像是来自监控地狱的恶作剧，下定决心不做任何改变。真烦人。但事实是，你点击什么其实都不重要。因为“实时竞价”，这个主要基于跟踪的广告系统，依然“每天向成千上万家公司广播互联网用户的行踪和现实世界的位置上亿次。”而且，向谷歌和欧洲80%的所有网站投放这些讨厌的弹窗的主要欧洲提供商知道了这一点，现在正陷入麻烦。

这种虚假的合规也感觉有点像广告驱动的科技对监管机构的报复，给通用数据保护条例（GDPR）抹了黑，看起来政治官僚们又一次笨拙地干预了本应顺利的创新进程。

然而，事实真相却是，GDPR所提出的隐私观念将促进比当下贪赃枉法的科技更为激动人心的创新时代。然而，目前的情况是，它在这方面仍远远不够。我们需要的是一种基础设施方法，以及正确的动机。让我来解释。

幕后被收集的细粒度元数据

正如我们许多人现在所警觉的那样，笔记本电脑、手机以及所有带有“智能”前缀的设备都在不断地产生大量数据和元数据。如此之多，以至于对个人数据的自主决定几乎失去了意义：如果你在一个网站上拒绝cookie，邮件还是会默默地发送一个追踪器。删除Facebook，你的母亲会在老生日照片中用全名给你的脸贴标签，诸如此类。

今天与以往不同的是（为什么说摄像头是一个糟糕的监视标志），即使你选择了安全和有技巧的技能来保护你的隐私，大规模元数据收集的整体环境仍然会对你造成伤害。这不仅仅是关于你的数据，这些数据通常会被加密，而是关于集体元数据流仍然会以细粒度层面揭示事情，并将你标记为目标——一个潜在的顾客或者是如果你的行为模式突出，一个潜在的嫌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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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这看起来可能与此相反，但实际情况是每个人实际上都想要隐私。即使是政府、公司，尤其是军事和国家安全机构。但他们想要的是为自己而不是他人。这使得他们陷入了一种困境：国家安全机构如何在一方面防止外国机构对其民众进行间谍活动的同时，同时在后门中建立财产以便他们进行窥探？

政府和公司没有提供隐私的动机

用这个读者群熟悉的语言来说：需求是有的，但“动机”方面的问题很大。作为一个激励问题的例子，一个EY报告将英国健康数据的市值估算为110亿美元。

这样的报告，虽然实际上数据的价值非常高估，但仍然产生了一种不可抗拒的缺失感和盼头，导致了自我实现的预言，每个人都在争夺承诺的利润。这意味着，尽管从个人到政府以及大型技术公司可能都想确保隐私，但他们只是没有足够的动机去做这件事。FOMO和秘密开通后门的诱惑，只要能够稍微降低安全性，诱惑力太强了。政府想知道他们的（和他人的）民众在谈论什么，公司想知道他们的客户在思考什么，雇主想知道他们的雇员在做什么，父母和教师想知道孩子正在忙什么。

科学和技术研究史早期的一个有用概念可以稍微帮助我们阐明这种混乱。这是可用性理论。该理论分析了一个对象被其确定的环境、系统和它提供给人们的物品的使用——由此引发的各种事情，如对象或系统的可能、渴望、舒适和有趣之处。我们当前的环境，简单来说，向所有人——从宠物主人、家长到政府——提供了一种不可抗拒的监视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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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本优秀的书中，软件工程师艾伦·乌尔曼描述了她为一家公司编写一些网络软件的情况。她生动地描述了安装该系统后的恐怖场面，当老板兴奋地意识到系统还可以用来跟踪他任职超过十年的秘书的按键，这个人是他工作了十年的员工。在之前，是信任和良好的工作关系。这种新的软件意外地将老板变成了一个怪人，窥探了他周围人中人们的最详细的每日工作节奏、点击频率以及按键间的停顿时间。这种盲目的监控，虽然是通过算法而不是人类进行的，但通常在今天被算作创新。

隐私作为一种物质和基础设施事实

那么，这又将我们置于何处呢？我们不能简单地在这个监视环境中打上个人隐私补丁。你的设备、你的朋友的习惯和你家人的活动将不可避免地联系起来并识别出你。元数据也将泄露。相反，隐私必须作为默认设置来确保。我们知道这一点不会通过政府和科技公司的善意来实现，因为它们简单地没有这样做。

GDPR及其直接后果有所不足。隐私不应该只是我们在每次访问网站时都迫切尝试点击出来的一个权利，或者我们大多数人只能梦想通过昂贵的诉讼案件来行使的权利。不，它需要成为一种物质和基础设施事实。这个基础设施必须是去中心化和全球性的，这样它就不会落入具体国家或商业利益的范围。此外，它必须拥有正确的动机，奖励维护和运营该基础设施的人，从而使保护隐私变得有利可图和有吸引力，而损害它则变得不可行。

为了结束语，我想指出隐私的一个无比被低估的好处，那就是其对创新的积极潜力。隐私往往被理解为一种保护措施。但，如果隐私简单地成为了一种事实，数据驱动的创新突然变得对人们更有意义。它将使人们能够更广泛地参与塑造数据驱动的一切的未来，包括机器学习和AI。但更多内容留待下次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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